温鸩鹤

一个热爱冷圈与骨科的十八线小写手.
愿与君相知.


AIFADIAN同名.

[旭润] 缺月挂疏桐 (二)· 执我手

-生子预警/非原剧向.

-缓更跳坑慎,01已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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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执我手



     近来润玉体质异样的很,身为上神,他自然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灵力在逐渐溃散。说来他也算粗通医术,略替自己把了把脉却是震惊。

     这个孩子,来的确然出乎润玉意外。

     一个有悖于天理伦常,甚至都不为其亲生父亲所知的孩子,他若是活下来,难道要像当年的他一样,剜去龙角龙鳞,困在云梦泽里寄人篱下?

     他当年所遭遇的一切,他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再受一遍。

 

 

     男身孕子,本就不合常理。若非应龙一族本就有如斯先例,倒也不算太惊世骇俗。

     他不欲旭凤知晓,本就无甚情意,又何必因着这点血脉之情落得两人更是尴尬。他这胎怀的安稳,孩子倒不怎么闹腾。但许是因为生来仙胎,日日吸着润玉的灵力,倒叫他的面色日复一日的苍白了下去。

     邝露日日在他身侧倒是心焦不已,但他瞒得甚好,故也不曾让她觉察出什么。他在天界已是如履薄冰,若让他人知晓这个孩子的存在,只怕不是再生波折。

     从前他孑然一身,是真的无所畏惧。可如今有了这个孩子,血脉相连,倒叫他真真不敢再差错一步了。

     他不知未来能瞒多久,只他是不忍,不忍为往后安稳而轻易弃了他腹中孩子的性命。

 

 

     但又或许真的是命里纠葛阴差阳错。

     那日邝露去摘梅子,大约是心血来潮想酿杨梅酒。润玉便也由她去了,他这璇玑宫清寒,她一个小姑娘孤零零地呆在这儿也难免觉着无趣。可谁曾知晓半途上碰见了锦觅,那小仙子死活要与她一道去,说是她们这些做果子的难免更懂果子些。邝露觉着有理,便带了她一道,可道她二人甫一刚一回宫,后脚旭凤便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彼时的润玉倒被旭凤的突然造访惊了一惊,这倒也不怪他惊讶,实是旭凤自那一日瑶池赏花之后便再未踏足过璇玑宫。又兼之他素来是个冷清的性子,这样一算,二人到还真真有许多时日未见了。

     旭凤捧着一大束凤凰花进来,那花儿开的正盛,灼灼艳艳的迷了眼,润玉心下不解,不晓得旭凤这是作何名堂,但他对旭凤从不设防,便也含笑接了。只是甫一接过,便觉得眼前一黑,骤然没了知觉。

     旭凤那披风将润玉圈了个满怀,然后故作凶狠的对着正在呦呦叫唤魇兽狠狠的瞪了一眼,直瞪的那小兽噤了声,才小心翼翼地将润玉抱进里屋去。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可以瞧见怀中人的脸色苍白的很。他方才进来时,便觉得润玉笼在白衣下的身子较之从前单薄更甚,如今抱在怀里细细看去,竟真添了几分形销骨立的意味来。

     有些烦躁的蹙眉,旭凤在心里暗暗埋怨起润玉对自己的不上心。更多的却是恼恨自己,这些时日里被那些烦乱思绪所扰,反倒忽视兄长。今日若非他偶尔瞧见锦觅与邝露同归,他恐怕尚不会猛然想起,原来自己已经有意无意地避开润玉许多时日了。

     说来润玉生了双极好看的眼,潋滟眼波,眼尾总带了分似有似无的薄粉。指腹拂过他柔软眉目,触及,自心底慢慢升腾起一簇温柔火焰。旭凤垂了眸子去瞧他,一时间竟有些痴了。若非真真心中有鬼,想他堂堂九天凤凰,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兄长迷晕了再揽于怀中细细打量。

     近时他总不得安宁,常为那夜荒唐的梦境所困。不得安枕,醒来更是难堪。素日里与润玉迎面对上,看着那人风华,更加不齿自己心中时有时无的旖旎心思。

     可大约真的是所谓情难自以,忍耐不住来见他。不过贪图那几刻宁静,倒叫这凤凰使出了这等幼稚手段。但直至许多年以后,他终是明白了这世间何为不容的意义,再回想起情窦初开时分拙劣的把戏,反倒只有眷恋。

     是怀中人垂下的广袖上的几朵昙花图案微微晃动打断了旭凤的沉思,他一低头,几乎是猝不及防地对上润玉冷淡的眼神,倒叫他心下骤然慌乱了起来。

     解释的话语忙不迭的冲口而出,素来巧言的火神殿下却骤然结巴了起来。最后还是润玉先开了口,直起身子理了理袖袍讥诮道:“二殿下这是做什么?润玉到不知自己一个小小夜神,有什么东西能让火神殿下看上的,还尚要出此下策?”

 

 

     “兄长误会了。”旭凤慌忙解释,生怕润玉以为他想要图谋不轨,“就是来看看……”恼恨的咬咬舌尖,他声音越来越小,只是尴尬地笑。

     我真的只是来看看只不过怕你不待见我我才这样的啊!

     再一次对上润玉一副你觉得我会信你的眼神,旭凤欲哭无泪。润玉倒是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理好衣领悠悠笑道:“二殿下真不打算从实招来?”

     旭凤重重叹气,想着大丈夫能屈能伸,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一横,将自己今天来的真正目的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我今天看到锦觅和邝露一同摘梅子,想起自己许久没来璇玑宫问候兄长了,所以来看看。”

     “……继续。”

     “然后不就是因为那夜的事吗所以我觉着兄长可能不大乐意见我所以我就想着把兄长迷晕了……诶诶诶兄长你别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别吵……继续说。”这次是咬牙切齿。

     “我是想来和兄长说,我会对兄长负责的。”小心的觑着润玉的脸色,旭凤苦着脸揉着被揪起的凤凰毛语气却无比郑重,看着润玉陡然呆滞的表情,他似个孩子般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兄长我认真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知道你要面对什么?”

     “你知道母神对你的期望?”

     “你知道润玉已是有婚约之人?”

     “你知道这是罔顾纲常禁忌悖伦?”

     小小的喜悦在心底破土发芽,润玉忍不住弯了唇角。话语却毫不留情,字字诛心,有些话,他一定要问。

     这非儿戏,他不畏惧风险共担,他只怕孑然一身。

     “我知道,但我从我心。”

     一锤定音,九死未悔。

 

 

     皎皎天上月,寂寥人间星。

     红色的衣袖与白色的云纱交缠在一起,缺月映入酒盅,泛着桃花似的香。

     旭凤拿披风将润玉圈了个满怀,指尖缠了缕他的青丝。润玉懒懒倚着,忽然想到什么,微微偏头弯了眉眼,柔和唤道:“凤凰。”

     “嗯?”

     他收紧了手臂,将怀中人揽的更紧。润玉的眉眼处染上笑来,低低道:“我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我们有孩子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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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已崩.

*迟来的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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