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鸩鹤

一个热爱冷圈与骨科的十八线小写手.
愿与君相知.


AIFADIAN同名.

[All玉] 败寇

-拉郎预警,私设预警.

-微玉预警.

-深夜放毒,片段式.

-旭润锦玉微玉有私设,其余皆走剧情向.

-文笔渣,ooc.


————



一.

 

 

     两厢对饮,泪落成酒。

     一壶风月白,水波盈盈,难回少年时。

 

 

     恍然入梦,又是昔年,自己还是一只未长成的小凤凰时,总喜欢窝在兄长的璇玑宫里,赖在他床上蜷成一团,不肯走。

     他眷恋极了那个散着淡淡龙涎香的怀抱,眷恋极了,那人好看面容上,独独属于他的温柔神色。

     他的叔父,扯了万万年的红线,却始终理不清,他与兄长的那一缕情丝。

     也许是命中注定。

 

 

     一支寰谛凤翎,一片逆鳞,成了他们这场悖恋的唯一见证。

     他们中间,终究隔了个仇深似海。

     刀剑相对,谁能说得清,究竟是谁欠了谁,命理纠缠,早就混乱不清了。

 

 

     后来终究金乌跌落,天地落魄。

     恩怨情仇欠了满身的债,他们俱是十赌九输输急了的赌徒,用自己的全部,去赌那注定的分离。

     终归天地不容。

 

 

     “哥。”

     千帆过尽,暖阳柔柔。终是不忍,唤出那个在他唇边已百转千回的称呼。

     他看见那人脸上浮出久违的笑意,原来春暖花开,不过如此。

 

 

二.

 

 

     她自幼长于水境,无忧无虑。

     母亲为了保护她,喂她吃下陨丹。几千年来,不动心,不动情,孑然一身,潇洒快活。

     可那夜自落星池畔相遇,从那尾尖上的星光落于眸中开始,她便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知他温柔,便欢喜的缠着他。绞尽脑汁地做着自己最拿手的鲜花饼,哪怕知道有时他不过尝上一口,可她依然为此绞尽脑汁,费尽心思。

     无他,不过愿他一展欢颜。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见到他就会不自觉的笑?撒娇撒痴的替他系上自己从狐狸仙那里讨来的红线,向这洪荒大地许愿,愿其赐下自己的情缘。

     小鱼仙倌,她爱极了这个称呼。独独属于自己,甜蜜且欢快。

     那日九霄云殿之上,当她得知自己的身世,看着他发间簪着那日自己送给他的葡萄藤,她羞涩却也坚定的说出:“小鱼仙倌是尾好龙,我喜欢。”

     是的,他是她这辈子,最最欢喜的人。

      

 

     她陨落于天魔大战,魂飞魄散之际,她心中只是可惜着,她的小鱼仙倌,再也尝不到她的桂花酿与鲜花饼了。

     她也不能与他共赏昙花了。

     可她只是担心着,会不会万万年后,她的面容也模糊在他的记忆里,教他再不想起。

     两两相望,再转眼,不过一道星河。

     不长不短,却是恰恰好的距离。

 

 

     小鱼仙倌,莫要忘了我。

     忘川忘川,相忘回首已成川。

 

 

三.

 

 

     那日招募新兵,她想也不想,便化了男儿打扮,入了璇玑宫。

     她日夜所思的人端坐在桌前,眉眼盈盈,惊艳了十里的温柔月色。

     他几句刁难,却被她轻松化解。难得看见他神色中的几分除了淡漠冷清的无奈之意,她的心下快活起来,她欢喜这样鲜活的他。

     夜晚他带着魇兽披星戴月,她悄悄的跟在后面。遥遥望着星河渺渺却灿灿,她无意识地放轻了呼吸。她看着他熟练的,将一颗颗星辰归位,看着八荒四海,看着夜风卷起他白色的袖袍,看着夜幕下星光点点,天地失色。

 

 

     暗河流灯,人却不归。

     须臾悲欢离合,洞庭生变。她识他落魄,知他潦倒,日日不忘替他点上明灯,愿以此稍减他心头阴霾。

     他之半生一程,她邝露,陪定了。

 

 

     那夜他提出教她布星,她立于他侧,听着他用极其温柔的嗓音与她讲解,与她介绍九天星宿。她费心的学,第一个学会的,是流星雨。

     于是逢他生辰,她化出漫天流星贺他大喜。一如某日,他衣袖翩翩,替锦觅仙子落下时一般无二。

     心意相同,都为讨心爱之人欢心罢了。

 

 

     再后无论多少风雨,她无怨无悔的跟在他身后做他的影子。

     她只要走他走过的路,便已经三生有幸了。

     青色的身影窈窕,她从未背弃,亦从未离开。

 

 

     露水一滴,盈盈落于眉间心上,不甚欢喜。

 

 

四.

 

 

     他看尽六界风流事,张口闭口,都是一句极其轻佻的美人儿。

     许多人说他不过游戏花间的浪子,不专情,不懂情,最是无心,却也最是多心。

     可他却真真切切的为一人着迷过。

 

 

     那人是他的义兄,是他义母的亲生孩儿。秋水为神,白玉为骨,皎皎犹如天上月,可远观,却不可亵玩焉。

     人道君子如玉,形容他,再贴切不过。

     他知自己眼角眉梢处有三分神情肖似于他,否则,义母也不会在痛苦时将他当成自己鲤儿以慰心苦。

     可他明了,便是那人的一分风骨,他亦是学不来的。

 

 

     那日他归,于门前拜倒求义母原谅。他听着他语调平静,字字句句却都在说着自己过错。可他分明瞧见了,那人隐于倔强皮囊下的委屈与痛苦。

     他生出三分真切的同情,可又很快尽数收回。他知他不需要,亦不会勉强。

     润玉有润玉的风骨。

 

 

     后来对上荼姚的阴狠的眼目,他只是从容的笑。他讽刺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后娘娘那点可悲的妒意,只觉得这满天神明,伪善狡猾的很。

     他的风轻云淡,在见到那道白衣身影时,尽数土崩瓦解。

     舍弃自尊,他近似绝望的喊出“你要做什么冲着我来”却终归无能为力。无力地看着他淹没在天雷业火中,痛不欲生。

     佛不渡我,佛奈我何。

     何必呢,不值得的。

 

 

五.

 

 

     她是九天之上最最骄傲的孔雀,也是一个荼姚用来控制鸟族的傀儡。她的婚姻爱情,是荼姚谋算的工具,她的存在,是天后手中最锋利的刀。

     一曲霓裳羽衣,她看到了自己的拙劣与愚蠢。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与他,殊途同归。

 

 

     她看不惯那锦觅,单纯无知的像一张白纸,张口闭口便是那灵修之语,真真让人笑掉大牙。

     偏偏旭凤护着她。

     于是她用尽了手段呀,可拗不过,所谓的姻缘天定。

     那只臭狐狸,惯会乱牵红线。

 

 

     那晚她仪容华美,七政殿里,她与他针锋相对。

     “想不到天帝竟如此心狠?”红唇微张,她嘲弄着,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在笑自己。

     “彼此彼此。”他笑,面容不带一丝温度。

     于是她想着,原来昔年无欲无求的夜神大殿,在真正夺取自己心爱之物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不是说么,没有欲望的人有了欲望后更可怕。

     可她却明白,他的身不由己。原因无他,不过昔年都曾为人鱼肉,任人摆布,所以不得不争,不得不抢。

     她忽然厌恶极了那只死狐狸,满口的父慈子孝仁义道德,却从未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是何等的鲜血淋漓肮脏卑鄙。

     原来他们才是最最惺惺相惜之人。

 

 

六.

 

 

     簌离其实不算绝色,莫比梓芬,但看雍容,便不及荼姚万一。

     可他偏偏沉醉于她垂眼凝眸的神态。

     无他,不过那里头的七分灵动,似极了梓芬当日风情。

 

 

     不过一夜的露水情缘,他与她有了孩子。

     那个孩子是应龙之身,生来血统尊贵。可他却不愿多搭理,这是他荒谬的见证,是他颜面扫地的缘由。

     他待那个孩子冷漠,父子情分淡薄。后来他有了嫡子,便更加不欢喜这个污点。

     两兄弟欢喜在一处,哪怕荼姚日日耳提面命,处处打压,两个孩子也好的和什么似的。那孩子的性子越来越隐忍绵软,他也习惯了,一个骄傲的凤凰身侧,总是静静站着一个不起眼的甚至甘愿沦为陪衬的影子。

 

 

     他从未将这个孩子放在心上过。

     直到那一日大婚,当他的庶子站出来,声声泣血的历数他的罪行,将他这么多年苦苦经营的仁君形象打的支离破碎的时侯,他并非不恼怒。

     那是他第一次正视他的这个长子,他才蓦然发现,原来昔日里那个畏畏缩缩甚至连说话都低声细气的稚子,已经出落成这般光风霁月的模样了。

     他看着周遭朝臣俱是跪下臣服于夜神殿下,而自己被自己儿子的三尺青锋逼的退无可退之时,他明白了自己的气数将尽。

 

 

     可对上他冰冷的眼,他却不是恼怒,只兀的发觉眼前人的眉眼轮廓好看的过分。垂眼盈盈,星辰韶光都化作了一道桃花似的薄粉凝在那人眼角。

     他心头忽然荡漾开一道浅浅的涟漪,抵在胸口的青锋也骤然间温暖了起来。一瞬间它仿佛不是夺命的利刃,而是一道通往极乐的虹桥。

     轻轻闭眼,任由他挑落自己的玉冠帝冕,却,甘之如饴。


Fin.


————

*其实本篇更多的不算爱情,除了前三段以外其他自认为嗯都是挺复杂的感情.

*这些全凭我从B站上看的cut所得,没看过原剧抱歉了.

*玉穗那段独白是我对月下的一种指责,我是真的不喜欢月下(单从我看的cut来说).

*深夜放毒产物,文笔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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